題註:今天是Wilhelm Furtwangler去世五十周年的紀念日。Wilhelm Furtwangler,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指揮家之一,最令我感動的,不是他的成就他的技術,而是他在音樂中傳達給我們的歷久彌新的感動。時光流逝,當一切的色彩都要褪去的時候,唯有永恆的思想閃耀且常新。無奈日日瑣事繁雜,謹獻上拙作一片,言語都不及提煉,必定有諸多錯誤,不求成就佳作,但求略抒心意。願各位指正!永恆的華章——雜記Wilhelm Furtwangler陳陽2004年11月30日於清華園謹以此文紀念Wilhelm Furtwangler博士去世五十周年並獻給一切熱愛音樂、欣賞藝術、追求自由的人們他是一位已經離開我們半個世紀的指揮家,然而他的聲音一直響徹到今天他的名字仍然被今天所有愛好藝術的人們所惦記他的離去不是他的事業的完結,而是一個更新的起點。所謂不朽,就是只有經過身後的評述,只有經過這樣時間的洗鍊才能表現。他是一位瘦弱的高個子,彷彿標杆一般矗立在歷史的分界線上,他(晚年)光禿禿的腦袋中裝滿了最偉大的藝術,他的指揮棒下,流淌着是靈感與激情,每當指揮棒揮動的時候,人類的群星璀璨地交相輝映。他就是Wilhelm Furtwangler博士,一位來自德國的藝術家。他是指揮家,他是作曲家,他是鋼琴家。他的心靈深深地紮根於音符的飛躍,在流淌的音流中靜謐地探求自我的真諦。他是一位最偉大的音樂家,他能夠越過音響超越音符,在節奏節拍和韻律的間隙尋找到人所無法發掘的深思。Bach、Beethoven、Brahms、Wagner、Schubert、Schumann等一代一代地德奧作曲大師,用他們獨特的眼光和觸覺感受着德意志的文化,汲取着人類智慧的精華,將歷史的長流匯聚在思想的時空之中,凝結在一份份精美的樂譜當中。大師們已然遠去,我們不能親耳聽到他們的聲音,我們只能在他們這些不朽的結晶中探求他們智慧的火花。Furtwangler就是這樣的一位好嚮導,他本來就屬於這些最偉大的音樂家,他們有着共同的語言相通的聲音。於是他揭開封印,把大師的心語向我們娓娓道來,將音樂的瞬間為我們一一展現。我們應當感謝,我們還能夠聽到這樣一位音樂家的聲音。他的理解是獨特的,他的領悟是常新的。它的每一場音樂會、每一次錄音,雖然已經是半個世紀前的產物,但是卻總能夠帶給我們全新的體驗和獨到的思考。他靈活的運用着各種技法,興緻所至,情隨所生,而全然不被樂譜的所拘束,也許這是因為他的思想已超然於樂譜之上。誰也不能說他的解釋不是忠實的。相信貝多芬聽見了他的演奏也會欣然頷首,因為貝多芬知道,他的音樂是活的,或在其不朽的靈魂中,或在演奏者的深思中,或在每個愛樂者的心中。Furtwangler帶給我們的,總是這樣活着的,而且是鮮活的音樂,這樣的音樂,在歷史中永遠保持其魅力,因為活是時刻更新的,無論何時,無論新人輩出,新潮迭起,但是他獨到的理解都不會被取代。我們不經驚嘆,如此的音樂和文化的素養是如何造就的?Furtwangler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學者。他是維也納音樂學院的博士,人們都用着個頭銜來稱呼他。他的家庭教育和成長經歷中,考古學和古希臘文化佔據了一席之地,他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而這些歷史與宗教的輝映正構成了歐洲文化和思想的根基。他不僅僅作曲和指揮,他也研究音樂學並有相應著作。傑出的音樂家中才高八斗的比比皆是,然而真正能夠稱得上學富五車的卻寥寥無幾。也許小提琴家中Fritz Kreisler當算作一位,而指揮家中,Furtwangler顯然是不能忽略了。Furtwangler所經歷的時代,也幫助他造就了深邃的思想。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的磨難,經歷了欣欣向榮和一蹶不振的歐洲,經歷了輝煌經歷了流亡經歷了審判也經歷了與祖國的久別重逢,這一切都不能不再他的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斯蒂芬·茨威格說,他們那一代人所經歷的事情之多之亂之雜,使他們的父輩祖輩們連想都沒有想過的。所謂亂世出英雄,也許也只有經歷過曲折與歷難才能真正地領悟人生,領悟生活與藝術的真本。Furtwangler一生歷盛事經滄桑,也許未然不是生不逢時吧。Furtwangler在二戰中的經歷,成了他一生中政治上最為人所評論的。也許出現這樣的事情,是和他的性格無法分開的。他是一位非常猶豫不決的人,Karajan在他的回憶錄中曾經多次提及這一點,甚至說他差點因為Furtwangler的遲疑喪命於阿爾卑斯雪山之中。這在音樂上也許不是一件壞事,每當Furtwangler向樂手們投去無助的目光時,就是他們的思想碰撞出火花的時候。然而在政治上卻成了他的致命傷。我相信他沒有離開德國,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無法下定決心。相信他是那時候最痛苦的一個人,割捨不下對祖國的責任和眷戀,棄絕不了國內需要他幫助、鼓勵和支持的人,卻又當心成為邪惡所利用的籌碼。無論去留,都有得失;無論去留,都將遭詬病。也許最後他選擇了流霞。他沒有Toscanini的剛毅,他不能和納粹直接抗爭,但是他卻從不屈服。他不能阻止別人加入納粹,但是他自己從來沒有這樣;他不能避免在音樂會上要演奏納粹黨歌,但是他卻從不指揮這首樂曲;他不能避免別人向希特勒行禮,但是他自己能夠堅持巧妙的避開這一罪惡的理解,即便是當著那位罪魁的面。他在德國縱然被利用,但是他沒有背叛自己的良心。他幫助了一部分的人,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成為那黑暗的統治下的人們心中不滅的光。許多人因為他,聽到了真正的Beethoven,聽到了真正的德意志的聲音,聽到了真正人性的聲音,聽到了真正宇宙的聲音,這樣的聲音是任何政權任何思想陰霾所不能淹沒的,這種聲音引導着人們堅持下去,堅持到光明的一刻。我們無法假設,如果Furtwangler離開了。因為歷史不容假設。但是我們從他在戰爭期間的作為,我們看到了他的弱點,但是也因此看到了他完整豐滿真實的面貌。我們應該向他致敬,正如Sir Thomas Beecham所說的,如今,這樣性格純潔的人,已經不多見了。如今,Furtwangler離開我們已然半個世紀了,我們無緣一睹大師的尊容,親臨大師的盛會。但是我們慶幸還能都從大師的餘音中去用耳用心體會大師的聲音。文字是何等的無力,縱費盡口舌也無法描述一位偉大人物真實的一聲。真正的感覺,總是從心而來,也要用心去聽的。只要我們領悟到了,只要我們在那靈感的一瞬間與Furtwangler、與人類最偉大的思想心心相通,那麼我們就可以無愧的說,我們領悟到了,這就是Furtwangler,一座風雨中不倒的豐碑,一顆黑暗中永明的星。

中學時的一篇小文,大學時修正,重錄與此。 Messiah對我而言是非常非常特殊的一部作品。最早了解到這部作品的偉大是在初三到高一期間讀一本《聖樂鑒賞》(中國基督教神學教育叢書之一)。後來就開始尋找這部作品的錄音。當時對CD什麼呀都了解不深,所以找起來很困難。 我的第一張原裝正版CD是Sir Colin Davis指揮LPO的Messiah,Philips 50系列的。至今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張Messiah,絕對是大樂隊演奏中的極品。那是2001年的春天,我永遠也忘不了的第一個“愛樂之春”。當時我和一位朋友Lisztfan(其實她算是我愛樂的老師了,可惜高中之後就失散了。現在在classicmusic.net.cn上面還有不少她的文章)常常討論各樣的音樂問題,那個春天我的長進是前所未有的。如今,每當我聽起這張Messiah,我仍然會嗅到福州潮濕的春天的氣息。 當時我還自己整理了Messiah唱詞的中文,從和合本中文聖經中選取。 後來買Messiah就一發不可收拾。又收了Karl Richter和Hogwood兩個版本。然後我進入省隊的時候買的紀年CD是Pinnock的Messiah,拿到清華的預錄取通知書的幾年CD包括Gardiner的Messiah。為了尋找到中文唱的錄音,專門訂購了Hugo的香港小交響樂團和聖樂團的錄音,可惜拿到手還是英文演唱的。不過這也是我迄今為止唯一一個比較完整的華人Messiah錄音。此外YLJ裡面的Messiah我也照當全收。曾經有一個願望,就是收盡名版Messiah,並做出最好的比較。 我從來沒有現場聽過Messiah。其中Hallelujah一曲我可能很小就聽過了,但是沒有印象了。2001年聽了兩次,一次是福州基督教聯合聖詠團演唱的,好像有Glory to God、Hallelujah、Worthy is the Lamb等幾曲,那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Hallelujah演唱時全體起立的感覺。然後是廈門三一聖詠團來福州獻唱了一次。 去年在中山公園的Messiah(12月6日),我是很偶然的在北大物美地下的CD店聽到一個外國人說起的,可惜那天我在翠微那邊有點事情,等到中山公園已經過時間了,然後被票販騙了10元錢,沒有聽成……然後今年1月3日晚上在金帆音樂廳演唱彌賽亞,我的一位朋友在裡面唱男高音,可惜那天晚上我們考微積分…… 今天終於可以聽到全本的Messiah了。為了準備,我重新排印了Messiah唱詞。原版唱詞基本上是按照King Jam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