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收集CD的時候還是在福州。這樣的興趣,對於那時候的中學生還是有些奢華,因為政策的緣故,國外的CD只能經由中國圖書進出品公司(中圖)引進,加上匯率的問題,原裝正版奇貨可居且價格不菲了。當然也和大多數愛樂者一樣,經歷過買盜版和淘打口碟,甚至和福州賣打口的“胖子”交情頗好,每次進貨都先通知我,但是很快意識到,這些只能解聆聽的燃眉之渴,過了卻毫無價值。 於是節衣縮食以一點零花錢去購買一些原裝正版的唱片,雖是困難,卻帶來更多的喜樂。第一張唱片是Sir Colin Davis指揮LSO錄製的Messiah,在Philips公司50周年紀念系列之中,至今這都是我最喜愛的一個“彌賽亞”版本,每次聆聽,都彷彿嗅到十年之前那個春天潮濕的青草氣息。十年之後我淘到這個錄音的黑膠發行,也是令人驚喜的回歸。 大學期間經濟寬裕了些,但是在攝影器材上花費多,所以收藏音樂的預算仍是拮据。每年我都會去北京音響展,還有每每去逛逛外文書店,多多少少能碰到些打折的唱片收入囊下。音響設備上,我不是十分追求極致,不過音效尚可的聽音設備還是要有的,於是弄了個Senheiser HD 497,遠不是發燒級別的,但是不用耳放也能被隨身聽推動,就方便了許多。經常帶着去自習室,便找了個帶繩的餅乾盒來裝,路上騎車的時候掛着大耳機,餅乾盒掛在自行車車把上,好在那時不怕被認作是怪人。後來發現,國內音像製品這麼昂貴,實在是資本主義商品經濟和社會主義計劃經濟的雙重剝削。在美國,唱片當然不可以說很便宜,但是絕對是普羅大眾工薪階層能夠接受的。最為美妙的是,有很大的二手市場,讓人總能淘到驚喜。如果你收藏Jazz/Rock/Pop/Country等,資源遍地都是;Classical比較過時,唱片店往往沒有,倒是在書店更常見。在紐約發現一家唱片店Academic Records & CD,成為每次去紐約都必去之地,樂此不疲,因為他們的貨源每次常新;甚至於我為之拿到一張價格不菲的NYC parking ticket,淚奔於辛苦淘碟的節約前功盡棄……至於黑膠,這玩意在國內更顯稀少,也拜計劃經濟所賜。黑膠流行於閉關鎖國的年代,文化製品的審查更嚴厲,有唱機的人已是鳳毛麟角。到美國之後,先是Stony Brook University圖書館有處理黑膠,因為這種介質作為圖書館的收藏,實在是過時和不方便(體積大、換片頻繁),於是他們將唱片轉錄成磁帶,然後就賣掉了。那時我覺得很新奇,在國內只有風聞從未親手把玩,於是就收集了一些;又錯誤地以為自己挺有錢(誤讀了獎學金的購買能力),買了一個全新的唱機。不過現在看來,這台唱機(audio technica AT-PL120)其實是買的物美價廉,而那些圖書館的唱片品相就實在一般了。黑膠一面標準播放時間據說是26分鐘,短的實際分鐘,廉價牌子有的塞到半小時多(我遇到最長的是Furtwangler指揮的斯卡拉版指環,單面塞入四十多分鐘的音樂!),一會兒就要去換一下面,真的是很不方便。有一些套裝,據說是為了自動換盤的唱機設計的,順序是(以6面一套為例)1、6,2、5,3、4,也就是說對於我們這些手動換盤的唱機,聽完一面之後不僅要換面,還要換盤!這也是黑膠聽得很少的原因。於是這三年來黑膠緩慢的增加,但是聽得非常少,更多是出於封面的喜愛而購入。一直到今年暑假,有大量的時間呆在家裡,才靜下心來聆聽。至於為什麼要聽黑膠而不是全面數碼化,這就如同為什麼用膠片而不用數碼拍照一樣是常見問題。當然答案有點不一樣。拍照方面,除了大畫幅底片,膠片對於數碼,在所有的技術參數上已經沒有任何優勢,宣稱自己要用膠片的,要麼是真的喜愛膠片的感覺,要麼是噱頭和矯情。黑膠對於CD,則沒有那麼遜,應該說是各有千秋。CD的音質更乾淨,黑膠是易損的,又受到灰塵、唱針質量等因素的印象,不那麼穩定,但是少了數模轉換的過程,聲音往往更溫暖,更容易為人耳所接受。至於現今的SACD,在參數上提高很多,我相信已經足以達到黑膠的效果了吧。從內容上說,我是很喜歡老錄音的人。當代的演奏家當然也很好,可是有點歷史感覺,往往讓演繹久成佳釀。對於歷史錄音(1950年代以前的錄音),我覺得黑膠倒是常常更有可聽性,因為CD版本往往進行了降噪等數碼處理,背景是安靜了,可是音樂質量也受到的影響,弄得音量、動態都不好,聲音很薄,細節損失。8月份開始在網絡上秀了一點黑膠收藏,迄今滿31篇,足月之量,準備繼續。完全沒有炫耀之意,因為這玩意真的是從故紙堆里撿出來的,沒有什麼經濟價值,純屬個人把玩,希望能有同好一起交流而已。將來有興緻再慢慢分享CD收藏,這個就大眾一些了。我選擇了一種奇怪的方式,就是Twitter加人人。最原本的想法,是把twitter帳號使用起來。我極不喜歡分享個人近事,又喜歡長篇大論,所以twitter的方式我一直不習慣。Twitter會自動連接到facebook,而往國內同步則受到很大阻礙,所以就手工在人人上分享,結果發現還是人人的效果好得多。所以決定今後改變方式,在facebook和人人上分享,字數不受140字的限制,然後再精簡為twitter版本。 最後紀念德國指揮家Kurt Sanderling於2011年9月17日去世,享年98歲,離99歲的生日只有兩天。最早注意到這位指揮家,是中學的時候淘到一套RCA發行的雙張,Sanderling指揮的全套勃拉姆斯交響曲,於是查資料得知他是老牌的東德指揮家,可嘆生不逢時,黃金歲月都在東德鐵幕之下,不比Abendroth在戰前已經成名,又沒有像Kurt […]

The Promise of Music, A Documentary by Enrique Sanchez Lansch (DGG 00440 073 4427) www.promise-of-music.com/ 委內瑞拉和古典音樂會有什麼關係,先前是完全沒有想到過的。1954年Furtwangler只身前往,指揮委內瑞拉交響樂團演出,也留下了幾個錄音,不過我還沒有聽過。之前對這個國家的了解了解,只限於知道這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仍然由瘋子統治的國家,其名字對於中國南方人而言如繞口令一般難以讀准。 在圖書館看到這個DVD很久了,一直納悶這個Gustavo Dumadel是誰,為什麼DG要給他出一個視頻。前幾天看到一個介紹,才明白原委,看了記錄片,大受感動。 […]

最近稍微閑暇,在家裡看書聽音樂,做一點翻譯,也是學習英文。常常能夠看明白什麼意思,但是用中文再表述出來,就有一定的難度;若是每一句要對應英文原本的意思,再兼顧文法的一致性,真是體察翻譯家艱難。每次譯點東西,原文生動活潑,自己的譯文就意境全失趣味全無。可見文科生不易,非長期積累加上天賦難成大家。 在準備Furtwangler專題的時候,打算翻譯1942年4月19日希特勒生日前夜演奏貝多芬第九的錄音的說明書,此間正巧收得這張CD(Allegro CDO 1022,Mengelberg指揮Concertgebouw Orchestra錄製的貝九,在Philips等很多其他品牌下也發行過)。這是一個小公司的廉價發行,可是說明書卻寫得饒有趣味,只是有些艱澀,硬着頭皮譯下來,希望尚能傳達原文的精神。 此文大意就是說,貝九被過度詮釋了,人們加了太多其他的意思進去。而Mengelberg的演出是將其原本的意思呈現出來,讓聽眾享受最初聽到這音樂的喜悅。 Mengelberg(門蓋爾貝格)是一位德國出生的荷蘭指揮家,演出很有激情與創意,有許多演繹我覺得可以與Furtwangler並肩。早年飛黃,執棒Concertgebouw,也是全球最好的樂團了,又四處客座,風光無限。老門的德奧古典錄音我大都喜歡,1939年指揮的馬太受難曲,我覺得是大樂隊演奏中之魁首。(老門的馬太受難曲和李斯的前奏曲,我覺得好過老富的同曲目錄音)可惜晚年寂寂,德國佔領荷蘭期間老門與納粹政府積極合作(或許與他的德國出生有關),結果戰後被終身禁演,雖然後來減刑到六年,可是六年之後死期已至,讓他戰後再未執棒,英雄寂寥,鬱郁此生。 所藏的一張Mengelberg黑膠唱片,1929年錄前奏曲為我所喜愛。 門氏的指揮是否就是傳達老貝願意,我也不敢說。不過此文說貝九被過度包裝過分詮釋,我認為是精闢入里。五年之前我寫過一篇《人類永恆的理想——Beethoven第九交響曲欣賞》,從這個題目就可見,那時還是天真浪漫可以相信共產主義的年紀,殊不知最美好的理想往往最容易被最黑暗的事物所利用。貝多芬高唱人類皆兄弟,納粹在柏林愛樂演出大廳(Alte Philharmonie)演貝九為宣傳,後來這個音樂廳被盟軍炸掉,1963年10月15日新音樂聽落成卡拉楊又指揮此曲慶祝。Furtwangler 1937年在英國為喬治二世加冕演奏,1942年為希特勒生日演奏。曾經拜羅伊特音樂節開幕的時候瓦格納演出這個,後來因為和希特勒的關係密切,戰後停演多年,1951年重開,富氏指揮的又是此曲。貝多芬要哭泣他的作品尚不如胡適的小姑娘吧,不僅任人打扮,還成為妝點和平的花瓶呢。不獨貝九,就是所謂非政治化的奧林匹克,其實在意識形態下何嘗不是政治的工具。德國算有些底蘊,好歹拍個宣傳片(《意志的勝利》)尚能以藝術流傳,還能演演貝九在戰爭的喧囂下也成一代絕唱;若無此根基,大約只能唱唱我和你的同一首歌了吧。   好了,下面是譯文。原作者Lawrence Cosentino。 貝多芬第九交響曲是所有藝術中最被過度關注的一隻巨大雞蛋。它被哲學家的手放在杯中,被政客們左右搖擺,站在無數嘰嘰喳喳的評論家上,平衡於搖搖欲墜的柏林牆上(在間諜的說法中,牆猶可破,蛋卻無縫),甚至在Stanley Kubrick(斯坦利·庫布里克,美國導演)的電影《發條橙》(A Clockwork Orange)中被用以砸向西方文明的窗子(電影中一施毒場面用此曲配樂,譯註)。無論人們可以把斧子磨得如何鋒利,也無法擁有一種足夠精緻的工具去汲取凈盡其中無限豐富的營養。人們無法使用第二手的信息去理解第九交響曲,就如同一個人的人生不能由另一個人去活一樣。換句話說,一個人要趕走那些土狗,才能獨子吮吸雞蛋。試圖打開它,或是與人分享的,只會弄得一團糟。 […]

Furtwängler這個系列,第零篇(編號從零開始,程序員的傳統哈)之後一直沒下筆,其實已經有一篇腹稿,可是搬家之後整個CD Tower打包放在倉庫里,有些資料就不容易取到。近日在本地圖書館看到“Furtwängler Recalled”一書(Indiana University音樂學院圖書館里也有此書。IU圖書館對於富氏圖書的收藏是很全的,學術研究、傳記、回憶和錄音方面的都有),裡面收錄了富氏去世之後一些朋友的回憶文章,有一些還挺有趣的(不過主要還是史料價值,如果不是對這方面特別感興趣,估計是索然無味的),於是決定翻譯一些。其實所謂收藏,不一定要是物質的東西,其實我們所最珍貴的,不都在我們心中么。所以這算是一點文章的收藏吧。 Furtwängler Recalled(Gillis, Daniel/Atlantis Verlag/Zurich/1965)一書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份是富氏去世后友人給其夫人Elisabeth Furtwängler的信件,內容較少,第二部份是友人的回憶,例如在廣播中的講話等等。第三部份是錄音評論,這一部分就比較過時了,因為在這四十多年間對富氏錄音的發掘有很大的進展,有一些錄音過去不讓發行,現在也都流通了。 超級樸素的封面 第一部份很短,就抽一點時間翻了一下,其中我知道的人是Schweitzer和Fournier兩位。我不喜歡把人名音譯為中文,因為譯法的不統一,給檢索帶來很大的不變。比如說,Furtwängler在大陸比較普遍翻譯為富特文格勒,而台灣叫福特萬格勒。看來大陸人比較愛福,台灣人比較惜福吧。可是大陸原來也有譯作富爾特文格勒的,又有人打錯為富特文革勒,讓經歷了第三帝國的大師又來領教偉大領袖偉大導師一次。所以看來,還是原文最精準了。當然中文翻譯打起來順手的,也不是全然排斥。 書中收錄的第一篇是Albert Schweitzer。Albert Schweitzer(艾伯特·史懷哲,1875年1月14日-1965年9月4日),偉大的基督徒,1952年度諾貝爾和平獎得主,神學、音樂、哲學及醫學博士。1896年五旬節時他曾立志:“三十歲之前為研究科學和藝術而生活,三十歲以後獻身服務人群。”1904年他讀到一篇文章,決心赴非洲為當地人做醫療服務。1913年獲得醫學博士學位,此年前往西非加蓬蘭巴雷內(Lambaréné)進行醫療服務,后創立蘭巴雷內醫院,終身服事當地人,被譽為“非洲聖人”。去世後於夫人葬於蘭巴雷內。史懷哲的事迹,參見《非洲聖人–史懷哲》一書,陳月文/北方婦女兒童出版社/北京/2011。網上亦有電子版。 音樂方面,史懷哲是一位管風琴家,對後世管風琴家演繹巴哈有很大影響。作為音樂學者,他的著作《J.S.Bach》(電子版)是巴赫生平研究被引用次數最多的文獻之一。 最近收藏的一張黑膠,史懷哲在家鄉的教堂(Parish Church, Gunsbach, […]

在音樂的載體日益電子化的今天,實體的音樂介質漸漸成為收藏。CD和黑膠我都有少量藏品。實力有限,不能與行家那樣,在品相上去考究,或是探微同一個錄音不同發行的些許差異,我的這些收藏只是略微表達對喜愛的作品和藝術家的一點點敬意。如今CD越來越少放在播放器里聆聽了,都被rip成無損的格式,畢竟播放起來方便很多,而黑膠就更需要有閒情逸緻的時候坐下來慢慢品茗,看唱針在唱片上輕輕劃過;這樣的機會總是不多。 留聲機誕生一百多年來,發行的唱片浩如海沙,所能收藏的只是滄海一粟。我自己有兩個收藏目標,一是收集Handel的Messiah的各種全本錄音。這一項收藏是小有成效又永無止境的,因為新的錄音還在不斷製作之中,冷門錄音更是難尋,但是說小有成效,因為最重要的彌賽亞錄音多已入囊中。另一個就是收藏指揮家Wilhelm Furtwängler的全部錄音。相對而言,這是一個更有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大師的錄音有限,已經被整理出很完整的目錄,除了極少數錄音在私人手中還未發行,大都可以在CD或黑膠媒介上尋得。雖然如今我僅得了眾水的一飄,但是將來總還是有望的。 為什麼是Furtwängler?我有一點歷史錄音的情節。不是說當代的演出不如以前,但是我看如今的的演繹,更多的是標準,更少的是個性。我想或許是唱片工業的發展帶來的一個結果,就是人們的耳朵被那些最好的錄音訓練得嚴格了,技術上的要求越來越高,所謂名演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以至於各種演奏逐漸趨同。(唱片業的發展帶來的另一個結果是一些艱深的曲目得以流行,例如Malher的交響曲,人們得以通過唱片反覆聆聽。)當然二戰以後整個世界的變遷也是另一個因素,“昨天的世界”只在茨威格的書里,那個年代一去不返了。歷史錄音的年限無法嚴格界定,學界也有討論,但是我認為1954年可以算是一個一個分野,這一年Furtwängler去世,Toscanini開了他的告別音樂會,也是這一年,立體聲錄音開始興起,舊時代過去了。 Furtwängler和Toscanini的種種,是一個永恆的話題。爭吵總是能吸引人的注意,但我覺得還是一個性格的問題。有人就是喜歡托氏的一板一眼整齊劃一,有人卻愛富氏的自由速度,其實是蘿蔔青菜,口味不可強求。不單于音樂,嚴謹與浪漫之別,在許多領域都成為不止息的爭論乃至訣別,其實不如彼此寬容。對於我而言,托氏的錄音我也喜歡的,但是演德奧的作品,總覺得差那麼一點味道。有一次放Toscanini和Horowitz的Brahms Piano Concerto No.2,技巧上沒得說,但總是覺得不對,馬上切換到Furtwangler與Aeschbacher的錄音,頓時覺得,“這就對了”。是不是真正的德奧味我不曉得,但是我喜愛富氏那種天馬行空的感覺。 拉拉扯扯了一些,無非是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收藏富氏的錄音。網絡上關於富氏的資料已經很翔實,中文資料也很多,特別是Francis Zhou的博客。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可添加的,按照自己的興趣,寫點評論,或是翻譯點文章,再加一點點個人感想,也算是對中文讀者的一點點裨益吧。 Wilhelm Furtwängler, Photo by August Sander 在說錄音之前,先說說照片吧,也算是本行。我掃描了一張大師的照片,不曉得是否有在別的地方看到過,攝影師同樣也是一位大師,August Sander(桑德)。桑德是類型學的先驅,他拍攝的Face […]

星期三從一位姊妹那裡得到一個信息,一個名叫Jubilee Missions的宣教機構在紐約Calvary Episcopal Church(加略山聖公會教堂)舉辦六周年紀念音樂會。 前兩天從受洗的紀念想到“安息年”。這個“Jubilee”的名字很有意思,改詞出自利未記25:10,“第五十年,你們要當作聖年,在遍地給一切的居民宣告自由。這年必為你們的禧年,各人要歸自己的產業,各歸本家”。按照摩西律法,每7年有一個“安息年”,這一年要讓田地安息(從現代科學來看,這是相當可取的做法)。在七個安息年之後,也就是七七四十九年之後,這個第五十年稱作“禧年”,英文就是“Jubilee”。這一年個人要回到自己的家,以色列人中給別人做奴僕的要得自由,也能將原來賣出的地贖回。從社會學上看,社會積久常存財富分配的不均,因此革命后往往通過暴力手段打破原有利益格局,以圖建立新秩序。而通過禧年建立了一個和平的社會秩序及財富的重新分配,實為妙想。而從神學上而言,在禧年中為奴的人得贖,將要指向將來神的國度,神的子民都要永遠得贖。 關於音樂會,主要分成兩個部分,前面是The Jubilee Orchestra、Orchestra-in-Residence at Calvary Church和The Jubilee Chamber Chorus演出聖樂和古典音樂作品。樂團和合唱團水平都還不錯,聲樂演員也演唱得很好。樂隊演出了W.A.Mozart的第40交響曲(KV. 555)全部四個樂章,可以看出他們是下了功夫排練的,不過可惜在這一曲中露出業餘樂團的馬腳,否則我們真以為是專業人員呢。 下半場由一個叫BREATHE Music的當代聖樂團體演出,效果很驚詫。簡略的說,就是搖滾化的聖樂了。這也不是第一次聽見,在靈命進深會報到的時候就聽到Student Center裡面傳來轟鳴般的鼓點,一點都不像教會的音樂,開始還以為是假借的Hofstra […]

這個翻譯的後續工作竟然拖延了這麼久,真是沒有想到。後文主要是音樂方面的評論,翻譯出來困難較大,意義不大,所以就作罷了。於是把唱詞翻譯出來,引用的經文根據中文和合本,首次翻譯詩歌體,如有不妥多多指出。 海頓:耶穌基督的十架七言 1、序曲 2、“父啊, 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作的, 他們不曉得。”(路23:34) 天上的父啊, 從禰永恆的寶座看下吧, 親愛的天父啊, 禰的獨生子在為罪人為禰的子民禱告, 聽禰聖子的禱告吧。 啊,我們曾經墮落, 我們的罪孽深沉; 然而為了我們的救贖, 你的聖子流出寶血 羔羊的血啊,不是為仇恨而流, 乃是洗凈一切的罪。 噢,慈愛的天父, […]

做一些翻譯的工作,一直是我的願望。但是總是懶惰纏身,沒有動手。進來增加了一些CD收藏,其中不少說明書是很好的樂史和樂評文章。近期我將選擇一些聖樂相關的文章做一些翻譯。 一下文章翻譯自Sony SK44914的小冊子,作者是Peter Flanders。該作品為Franz Joseph Haydn的The Seven Last Words of Christ,指的是耶穌基督被訂在十字架上所說的七句話。該錄音由Juilliard String Quartet演奏,並且包括聲樂部分。 “大約十五年以前,加的斯(Cádiz,西班牙一城市,譯註)的一位教士請我創作一部器樂作品,關於耶穌在十字架上的最後七言。 “加的斯大教堂有一個習慣,在每年的四旬齋(Lent,復活節前的第四十個星期日,譯註)創作一部清唱劇。該教堂的環境大大的提高了演出的效果。教堂牆、窗戶和柱子都掛上了黑布,盡有穹頂中央垂下的一盞大吊燈驅散了神聖的幽暗。正午的時候,所有的門被關上,音樂聲就響起了。在一個適當的序曲之後,主教走上講堂,頌讀十架七言中的一句,並且就其做一個講演。之後,他走下講台,在聖壇之前跪下。這期間的間隙被音樂所填滿了。之後,主教每次上講台宣講七言中的一句,講完后樂團就演奏一段音樂。 “我的音樂就是遵循這個格式譜寫的。為七言中的每一句譜寫一段長度為10分鐘慢板(Adagio)是相當不容易的。我很快就意識到我很難將自己限定在所分配的時間中。 “這部作品起先是無詞的,按照上述格式寫成。過後我感到應該給其加上歌詞。這樣,一部包括聲樂部分的完整的清唱劇《基督在十字架上的七言》由Messrs、Beritkopf和Härtel(世界上最老的音樂作品出版商,1719年成立,譯註)初版發行。這部作品得到了一些經驗豐富的鑒賞家的肯定,因此我也希望它不要為大眾所忽視。 –約瑟夫·海頓 […]

在家中翻閱早先文檔,小時一些習作,如今看來仍有一定價值。翻出了三片早年寫的音樂相關文章。因為這裡的文章按照撰寫的時間編排,因此它們就在最後了,不易找到,在此做個鏈接。這些文章都有6年多的歷史了,幼稚偏頗在所難免;但是如今看當年的文筆,卻是犀利,看來大學幾年真是荒廢文章了。 音樂的境界(2001年4月13日) 略談聽的感受(2001年12月16日) 略談音樂和模糊之美 (2002年1月5日)

歷史上最傳奇膠片的故事是這樣開始的。1935年,兩位美國專業音樂家Leopold Godowsky, Jr.和Leopold Mannes發明了Kodachrome,世界上第一款成功的彩色膠片,生產持續至今。因為兩個人姓氏的緣故,有人戲稱這款膠片為a film made by God and man。 這倆人是真正的音樂家,Godowsky Jr畢業於UCLA,在Los Angeles和San Francisco Symphony Orchestra當任過小提琴首席。其父Leopold Godowsky是一位鋼琴家,父子倆經常合作。Godowsky Jr和Georg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