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要大家分享Händel的Messiah,於是周三特別進城去買了些CD。在West 18 St的Adorama附近有意加Academic Records and CDs,路過了很多次,始終沒有進去。去了之後才明白,原來沒進去實在太對了,琳琅滿目的CD,低廉的價格,要是早發現這個店那就破產了…… 店裡以二手CD和處理的CD為主,也有一些盒子被打了眼的,大約和國內的打口類似吧,不過沒有傷到盤的。價格大多都很低廉,EMI的Great Conductors of the 20th Century裡面的Wilhelm Furtwangler一輯,全新的6.99刀收了一套,很爽。Historical Recordings有一整架,讓我頭痛死了,得拚命控制購買欲啊! 一口氣收了5個版本的Messiah,兩張Furtwangler的碟子,還有其他一些零碎,如Bach的Weinhachtsoratorium(聖誕節清唱劇)等。回來連續聽了三天Messiah,真的從最近沉沉的睡意中蘇醒過來了。音樂是有力量的,依稀仍記得那個春天,如今,這種音樂的力量彷彿又回來了!

(為巖寶瑜師“貝多芬欣賞”一課作,經修訂載於《三載從容》) 歷經千年的西方古典音樂,根植於古希臘傳統,傳承於宗教音樂。從早期的主調、後來的復調無伴奏聖詠,到巴洛克時代、古典主義、浪漫主義,音樂的風格和體裁不斷發展。這種發展不是升級換代式的進化,其中的每一個時期每一種風格都是在歷史長河中永遠閃爍的明星。 類比於西方古典音樂的發展,我不禁想到了中國的古典詩歌。正如同王國維先生的《人間詞話》中的論述(第五十四則):“四言敝而有《楚辭》,《楚辭》敝而有五言,五言敝而有七言,古詩敝而有律絕,律絕敝而有詞。蓋文體通行既久,染指遂多,自成習套。豪傑之士,亦難於其中自出新意,故遁而作他體,以自解脫,一切文體所以始盛終衰者,皆由於此。”音樂亦然!(值得注意的是,王國維先生的美學思想來源於德國的叔本華)每一個時期都有高峰,高峰之後必有新潮流的迭起和新時代的誕生。Bach(和Handel)是文藝復興到巴洛克時期藝術的最高峰,他將復調音樂發展到了極至。無論後代音樂體裁如何沿革,Bach所創造的高峰時無法逾越的。而Beethoven也正是這樣,他不僅登上了古典主義的高峰,而且走出了浪漫主義的第一步。這一步是着實偉大的,這時對十八世紀風光無限的古典主義的最好總結,更是為十九世紀異彩紛呈的浪漫主義指明了道路。 歷史的發展,需要在世紀交疊的時候誕生Beethoven這麼一位天才,而Beethoven的天才更深遠的影響和決定了後來歷史的發展。文藝復興以前的音樂就如同《詩經》,如同《樂府》,那是民歌的簡樸,也是宗教的莊嚴。而巴洛克音樂就如同六朝的賦,有着華美的技巧和完美的對位。魯迅先生說六朝是“文的自覺”的年代,那麼巴洛克時期就是器樂和世俗音樂的“自覺”。在這種自覺之下,各種題材相繼出現、發展並趨於完美,於是就有了古典主義:她宣揚潤飾完美的、盡善盡美的,她的作品能夠令後世奉為表率,用以衡量作品的規範和楷模。這多麼像初唐時期確定的律師和絕句的格律,工整、嚴密而又膾炙人口。 Beethoven的作品就是這樣的,如同李白和杜甫奏響了“盛唐之音”(語出李澤厚《美的歷程》),那麼Beethoven就譜寫了古典主義的華彩樂章,他站在古典主義的巔峰。 相比於Beethoven,Haydn和Mozart數量龐多的作品就更加規範化,都遵循這確定下來的古典奏鳴曲、交響曲的規範形式,稍有例外。作為Haydn的學生和Mozart的崇拜者,Beethoven的音樂也是深受古典主義的影響的。如果按照某些學術觀點將Beethoven作三個時期的畫風,那麼到1802年為止的第一個時期曲藝是Beethoven最傳承於古典主義傳統的時期。有人說Beethoven這個時期的作品可以明顯的令人聯想到Haydn、C.P.E.Bach的段落,因為對他們的作品不甚熟悉,我自然不敢妄下結論,但是從音樂的區位和表情來看,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是Beethoven的語言,但同時也是他和他的老師們如此的相合。在《西方音樂史》中對Beethoven第一交響曲的評價是這樣的(大意):“第一交響曲無疑是Beethoven最古典化的交響曲,它的規範和整齊簡直可以編入古典主義的教科書。”同樣的,在第一鋼琴協奏曲第一樂章中,我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這樣的特點。那種主題的重複和一驚一詐的玩笑式的對比,明顯是Haydn的趣味和常用的手法,不過對比的程度已經遠超過了Haydn所能接受的氛圍,而充滿了新生代朝氣的手法更取代了Haydn和Mozart慣有的天真。這是Beethoven青春的宣言和對外來執著的信念。 這個時期Beethoven到達維也納不多十二年,但他以儼然是一位古典主義的作曲大師。作為知名的作曲家和鋼琴家,他的生活也是相對安逸的。他的浪漫主義活力充沛和熱情似火的氣質,隱藏在作品的工整之中。 然而不安的兆頭已經開始顯現。就在22歲的Beethoven到達維也納的1892年,巴黎已經發生了革命,路易十六被送上斷頭台,拿破崙正在向他權利的巔峰進軍,而喬治?華盛頓正在擔任美國的總統。遠方社會的變革已然發生。而在音樂上,古典主義的精神正在變為“纖巧和雕琢”(傅雷先生語)的形式主義。而他在1796年出現的耳聾不斷的加劇,令他感到憂傷和痛苦。社會、藝術和個人的影響開始慢慢在Beethoven的身上顯露出來。這又令我想到詩歌:既然近體詩在唐代已經登頂,在動蕩的宋代開始形式化,那麼自由、奔放、明亮而又憂傷的詞自然就成為宋代文學的主體;既然古典主義精神已經瀕為時代所遺棄的形式,那麼,以Beethoven的天才和勇氣,他必須走出去,他必須“走新路”,將整個上天和時代所賦予他的深思用樂句流露出來,開創同樣自由、奔放、明亮而又憂傷的浪漫主義風格。 首先,Beethoven的“開創”是他做了許多的革新。一方面,心中滿溢的樂思要求他突破舊體制的束縛;另一方面,他獨特的性格令他敢於挑戰當時世俗的力量和權威。他的革新是多方面多角度的,他不是為了滿足曲式的完美而創作,而是讓曲式為了作品的完美而創作。比如奏鳴曲框架,這是一切交響曲、四重奏、協奏曲的核心,但是在Beethoven的心中,這種“快-慢-快”的輪迴絕對不是不可動搖的定式。(當然,他仍然為傳統的奏鳴曲詩寫過許多精彩的堪稱古典主義典範的傑作)他的32首鋼琴奏鳴曲中,有十三首有4個樂章,十三首有3個樂章,而六首隻有兩個樂章,並且每首的各個樂章中也不盡按照“快-慢-快”的成法。大約記得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學生問他,為什麼鋼琴奏鳴曲Op.111(第32號)只有兩個樂章呢?Beethoven隨口回答:“我沒時間寫”。有學者認為這是Beethoven認為他的學生無法理解他,但是他的隨意中我們也可以看出他對曲式的自由。對於交響曲,他用諧謔曲代替了小步舞曲(第一交響曲中還有一個名為小步舞曲實際為諧謔曲的樂章,說明了變化的過程),他寫了含有5個樂章又有標題(每個樂章也還有標題)的第六交響曲,又用人聲和變奏曲式譜寫了第九交響曲的不朽的終曲。他開創了作曲家為協奏曲寫定華彩樂段的先例,他將變奏曲這一曲來的形式換了個新面具。他發展了配器法,使得每個樂器能夠更自由的運用甚至能有獨立的效能。有一切,都體現了他獨特的天才,也為後世開創了前進的道路,樹立了自由的標杆,也是浪漫主義的標杆。 因此,第二方面,就是他對這些曲式的革新體現了自由的精神,這樣的精神又映射在了他作品的內涵之中,體現了典型的浪漫注意的氣質。而這樣的氣質中蘊含的是他個人的思考和看法,這是Haydn時期的宮廷和應景音樂所無法體現的。他的音樂的內涵已經無邊無際,超越了時代的局限,超越了眼前的境界,能夠捕捉永恆,跨越廣闊的時空(特別是第九交響曲、大賦格等晚期作品)。因此,Beethoven不僅是一位古典主義大師,也是古典主義到浪漫主義的開路者(只說是“過渡者”,傅雷先生不同意,確實是不能表現Beethoven的實際意義的),也是浪漫主義的第一位大師。 然而,用這些詞語給Beethoven蓋棺定論,實在是太膚淺也太片面了。因為不僅如此,他在音樂史上是一個先驅,他一個人歷經痛苦的努力為整個十九世紀浪漫主義的勃勃生機播撒下了種子,Schubert、Schumann、Liszt、Wagner、Brahms、Bruckner等等一大批浪漫主義作曲家,都或多或少從一個或者兩個方面繼承了他的貢獻:他的古典主義形式化的權威;他的浪漫主義風格化的自由。 無論歸劃到什麼派別,Beethoven已經成為了音樂史上永遠不竭的強大動力。他告訴我們,也告訴歷史,過去的時代已經終結,在也沒有人能夠像他那樣:他用他的痛苦的奮鬥打開了通向自由的新世界的大門。

(為巖寶瑜師“貝多芬欣賞”一課作,經修訂載於《三載從容》) Beethoven的第九交響曲,一向被認為是人類音樂中最最偉大的篇章。無論是因為她的藝術意義、歷史意義、政治意義還是宗教意義,她已經影響了人類近兩百年。許多人類歡騰勝利的時刻,許多悲傷絕望的時刻都留下她的影蹤。第1屆拜羅伊特音樂界的Wagner、1936年巴塞羅那淪陷前的Casals、1951年拜羅伊特音樂界戰後重開時的Furtwangler,1989年柏林牆廢墟前的Bernstein(歡樂頌給為自由頌)等等,這一次一次具有永久意義的貝九演出將為人類歷史也為音樂本身增輝。那麼,要分析、理解和欣賞這樣一部偉大的交響曲,是着實不容易的。在總多大師的文字面前,我只求能夠用自己的理解,寫下一家之言。 第一樂章是“不太快卻略帶莊嚴的快板”,奏鳴曲式。對於這個樂章,我有兩個深刻的印象:一是一篇樂評中說:“Beethoven彷彿要把整個人類的所有苦難都濃縮在這個樂章裡面”;另一個是一部介紹Beethoven的片子,提到這個樂章的時候,在一個很陰暗的烏雲密閉的傍晚,在一個枯樹林裡面,攝像機對着天空隨着音樂的節奏和韻律漫無目的的拍攝,彷彿滿天的陰霾鬥爭向你壓迫而來。是的,這個樂章給我的感覺,確實就是歷史的悲傷和苦難的壓迫凝結在了一起。樂曲的一開始彷彿是從混沌的深淵中飄浮起來的神秘形象,是“從遠古傳來的呻吟”。短暫的相對的靜謐之後,樂曲很快就停留在一個響亮的基調上,一聲聲定音鼓就是一波一波西來的壓迫。Beethoven似乎沒有其他的交響曲,這麼快就顯露出宏偉的啟示。在主部主題和副部主題相繼之後,他們就開始融合交織。值得一提的是,第2、5、6、7、8交響曲的元素都在此迅速路一下臉(資料查得,較難聽出),彷彿是作曲家在回顧他一生的經歷,那些把他完全籠罩住的陰影,在這裡一一掠過,就彷彿前面所述的那個畫面,在巨大的陰影中,只有若干插曲映入些許的光明。隨着樂曲的不斷發展,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幾個階段、幾個高潮,隨着緊張度的增加,樂曲和主題之間也更加緊密的連接在了一起。排山倒海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傳來,令人有窒息的感覺。再在結尾出,各個主題已經語法的融合,樂隊及其自然的爆髮式的齊奏出開頭的主題,以含蓄的突然的而又從容的方式結束了整場悲劇。 第一樂章是我感觸頗深的一個樂整,彷彿就在生命中在生活中。Beethoven的其他交響曲不曾表現出命運如此大的力量,即使第五交響曲的第一樂章也相形見拙。而與貝五第二樂章的抗爭不同,貝九第二樂章選擇了諧謔曲這個通常在第三樂章出現的曲式。整個樂章都在一種“明朗”的主題的控制下,歡樂的聲音呼之欲出,卻又總被壓抑。雖然有人認為這是明朗振奮充滿前進動力的,但我認為樂章裡面卻存在着很大的遺憾,這是諷刺的抗爭,是無法噴發的希望的遺憾。這就如同Beethoven的一生,他追求的許多東西,有的永遠就沒有實現,有的幾欲到來卻又轉眼成空,就如同那個歡樂主題剛剛奏出又被壓抑一般。如果說第一樂章Beethoven表現出了世界給予他的壓迫,那麼第二樂章便是Beethoven對世界的還擊和對自己力量的自嘲。所以在這樣句讀分明的竭奏中,在這“明兩”的色彩中,隱藏着令人心酸的悲痛,令人不禁要問,幸福究竟在哪裡,歡樂究竟在哪裡呢? 於是,Beethoven和我們一起思考這個問題,就誕生了如歌的柔板的第三樂章,這是一個不規則的變奏曲,這是一個冥想的樂章,這是Beethoven對生命和歡樂的來源與意義的反思。為什麼要用變奏曲式?我想,奏鳴曲式是一種主題立體交織的成果,能取得很宏大的場面,能突出鬥爭和對比。但這個樂章表現的是幽思,樂曲就像思緒一樣如水流般靜靜的流動時時在變化,又時時相聯繫。此時的心靈彷彿離開了現實世界,猶如星辰在太空中運轉。一開始的引子就帶領我們進入了思考的夢境,接下來轉眼的旋律彷彿虔誠的祈禱,彷彿帶來了熱情、程信和和平。然而,人生的凄涼、惆悵還是在這裡留下的印記。樂曲在結尾處趨於寧靜,我們的思考與這一切的情愫都留在了甘美的凝相當中,猶如創世前的混沌,醞釀、期待着新生的誕生。 最後一個樂章是理想的迸發,是Beethoven也是許多人永遠的理想。樂章一開頭是一個“急板”的引子,定音鼓強力的敲擊讓我們從夢中猛醒過來,在我們眼前的,這是一個嶄新的世界。前三個樂章的旋律,就像舊世界的影片在這裡一個一個放映,然有一個一個被否定被擊碎,全部都溶解在最後這個樂章中。舊世界已然毀滅,新世界又在何方呢?終於,在樂隊的最邊角,身軀龐大卻從來毫不起眼的低音提琴奏響了那個期待已有來自上帝的歡樂的主題,這是多麼令人心跳的時刻!我曾經思考,為什麼Beethoven要讓這個偉大的主題由一件最卑微的樂器來奏響呢?Beethoven到底有什麼思考?這個問題可以的回答實在太多,也許是苦難誕生希望?也許是地位不高的人物也能夠改變人類的命運?無論如何,歡樂出現了!低音提琴、大提琴,漸漸的整個樂隊都被帶領起來,歡樂的聲音從地底響徹天空。這時,獷野的引子在一次出現,但是這一回跟進的不再是低音提琴,而是人類也出現在了這個普天同樂的世界之中,男中音加入了,人類也加入了狂歡的行列。Beethoven自己加入了一段歌詞:“啊,朋友,別再聽這樣的聲音,讓我們引吭高歌吧!”。於是,獨唱然後合唱(甚至樂隊)都唱起了《歡樂頌》的詩句,一場亘古未有的狂歡,一場永遠場新的宗教的幾點開始了。這不是貝五末樂章的歡慶,不是貝七末樂章酒神的狂舞,她不是世俗的高興與歡樂所能詮釋的,而是一種跨越時空的意義,是人類追求大同、和平、幸福、歡樂的理想。這種歡樂是身在人間的化身,她把被習俗和刀劍所分離的人群重新結合,愛和歡樂,歡樂和大同合為一體,奔向天人合一的境界。注意到中間那段賦格曲了嗎?我覺得那是整個樂章中最緊迫最吸引人的一段,這種緊迫感彷彿就是新世界的召喚,彷彿就是嚮往的心跳,那時冥冥中的一種力量。賦格之後是歡樂主題最完整最輝煌的一次全奏。然後音樂又趨於平靜,歡樂被賦予了更過的內涵。最後的結尾,是完全器樂的展示。慢速的演繹(如1989年的Bernstein)彷彿那是歡樂的讚歌,而加速的演繹(如Furtwangler的各個錄音)彷彿是像勝利狂飆突進的號角! Beethoven第九的內涵實在太豐富了,已經不是這麼幾個字所能夠概括的,甚至不是《歡樂頌》的文字所能夠概括的。這一切都在這偉大的音樂中。我聽第九交響曲不過五年,所知所決定是膚淺片面的。指揮大師Toscanini,從1902年第一次在意大利米蘭Scala劇院指揮這部作品,一直到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五十多年間他指揮了數十次,可是他還說:“我不動着音樂”。誠然!第九交響曲的偉大是不能夠講透的,他就在音樂之中,只要還有時間存在,那麼這種歡樂和偉大就會永遠永遠存在下去!

音樂連接世界—2005 IFC 彌賽亞聽后 一年一度的ifc Messiah演出,可以說是我必聽的一場音樂會。聖誕月沒有Messiah,不知道將是如何的感受。因此非常感謝ifc每年給我們帶來這麼多的大型合唱音樂會,特別是演唱Messiah的傳統。 今年演出的陣容和去年大致相仿,主要區別是去年請了Norway(挪威)Opeara Bergen(卑爾根歌劇院)的Anner Randine Overby(安娜·奧維)女士來擔任指揮,而今年是IFC的常任指揮Nicholas Smith(尼克·史密斯)親自上陣了。男高音和男低音一如去年(Edward Hands和Julian Rippon),女高音換為美國人Tanya Deiter,女低音為出生於德國的Yulia Zhabchenko。此外請來了Allan Walker擔任管風琴。 今年演出的仍然不是全本Messiah,選取了33曲,比去年略多。上半場除了Hallelujah合唱之外,比去年少了一首Pifa(Pastoral Symphony,田園交響曲),多了第一部分的兩首曲子第18首Rejoice greatly和第19首They […]

歷史與音樂的交融——憶一門值得推薦的課程 這是一門值得推薦的課程,每一位大學生都能夠得到許多啟迪,每一位愛樂者都會從中獲得很多的收穫。 第一次聽到這門課程是從一位網友felix兄。他是北大的一位大牛,好像是學數學的。他對音樂和音響都有很獨到的見解,曾經在南風影音上面撰文分析了許多著名的錄音和演繹。當他談到他對音樂的見解的時候,他很自豪的說他的音樂欣賞知識很多是從這門課程中學到的。 這就是北大的嚴寶瑜老師的貝多芬專題課程,是北大最熱門的課程之一。不過如今,已經不能選到嚴老師的這門課程了。 嚴老師開設這門課程十多年了。去年我的朋友上這門課的時候,真是嚴老師的八十大壽。第二周的課程,大約是中秋的前兩天,嚴老師說他前一天剛剛過了八十歲的生日,他朗誦了自己翻譯的Samuel Erman的Youth,他說他一輩子都是為人民服務的。那一節課拖堂了好久好久。 後來朋友和我說了這堂很有特色的課,老人家講課特別特別的慢,但是卻吸引着每一位學生。他耐心的教學生們如何用標準的德語發音Beethoven,講述德語和英語發音的不同。我讓朋友去問Bach怎麼發音,悄悄地用mp3錄下來給我學習。當時嚴老師給大家講音樂欣賞基礎,給大家放Furtwangler、Toscanini和Karajan的貝五錄音,讓我們體會演繹中相同而又不同的內涵。 之後我就去旁聽了幾乎整個學期的課程,聽嚴老師娓娓道來貝多芬的一生。我聽了多年的古典音樂,各個時期各個體裁各種風格的作品都有涉及,但其實我並不怎麼喜歡貝多芬的,特別是不怎麼聽他的交響曲,我覺得貝多芬已經是一個被政治化和形象化的人物了,提到貝五必解為“命運的敲門聲”,貝三就是英雄主義,還要說他的歷史局限性,我覺得幾乎感受不到真實的貝多芬。但是嚴老師的講授完全改變了我的看法。從早期為編號的作品,以及Op.1的Piano Trio說起,彷彿一幅一幅畫卷展開了貝多芬跌宕的一生,讓我們看到他的性格和個性的形成,看到環境、友人和師長對他的影響。一段時間之中,我們聽得最多的就是貝多芬,真是只有貝多芬,去聽去體會歷史中偉人的心聲。 嚴老師的課程總是很細緻很周全。為了讓我們全面地了解貝多芬,他開了一個長長的單子,錄下來有十幾盒磁帶。於是我就在我的CD庫中尋找,幫朋友找全了大部分作品,但是還是有些無從尋覓。這一份單子真的是覆蓋了貝多芬成熟和不成熟時期的有代表性的作品,認真聽下來絕對比一遍一遍的聽他的交響曲強。嚴老師總是準備詳實的資料,除了上課的材料,還有名詞解釋,還有他參與翻譯的《貝多芬論》,收集了許多名家論述貝多芬的材料。嚴老師還很嚴格的要求我們記住貝多芬的朋友、資助人/保護人和情人的名字。這個東西實在是有些費解,記得去年12月9日晚上朋友在複習,就對保護貝多芬的三個王子/大公的名字頗費腦筋,後來我們就想些方法助記,比如“羅甫康維茨”(Lobkowitz),我們把他變成“蘿蔔可為切”,也就是說蘿蔔是可以切的。想起來真的很有意思。嚴老師還告訴我們Beethoven這個姓氏的來歷,大約是說詞根是和蘿蔔有關的吧,於是就推斷說貝多芬的祖先可能是農民。我們在想新東方的俞敏洪在北大的時候是不是也聽過嚴老師的課呢?於是受到這個啟發開始推廣起詞根記憶法了呢。 在講貝九的時候,嚴老師專門請了萊比錫大學的一位訪問學者來給我們講,他做同聲翻譯。不過他的翻譯似乎總是比原文多了一些,總是加入了一些他的見解。於是那位學者就很耐心地看着嚴老師激動而專註的神情。那一次課上還講了貝八,不過只有時間放片斷了。嚴老師就拿了一支筆打節拍,一個樂章放了一段時間后就給助教一個停止的手勢,頗有指揮的風範。特別是第二樂章模仿節拍器的聲音,嚴老師和助教,還有音樂的節奏完美無缺的配合讓大家都欣然一笑。 最後一節課大約是12月23日吧,他們考試,我就不能參加了。考試后我帶着2003年第11期《愛樂》去找嚴老師,因為上面登了一篇他回憶愛樂經歷和講授音樂課程的長文。他看到這篇文章,就翻出一幅圖來給我說,那時他第一次去貝多芬幕,當時窮,只買了一支玫瑰放在上面。他總是很珍視這一次在困難中拜訪貝多芬的經歷,課上課下都給我們說了幾次。嚴老師在上面留下了這些話:願你一生都聽貝多芬的音樂,它會給你的生活帶來力量。後來當我遇上了空前的困難,當我感到灰心失望的時候,當2004年4月29日,國交奏響貝多芬第二交響曲的時候,我真正從心底體會到了這樣的力量,體會到了這首與“海利根施塔特遺書”同時寫作的交響曲與心靈的共鳴。 春季學期嚴老師還開設了十九世紀歐洲浪漫主義音樂欣賞的課程,不過由於時間的關係,我就沒有聽太多。我覺得我對音樂的理解和領悟通過一個學期貝多芬課程的學習有了根本的長進,不僅是因為學到了知識,更是增加了心靈對音樂的感知,體會到音樂中超乎時空的亘古不變的感動。 現在才知道這個學期嚴老師不開這門課程了,真的感到很慶幸旁聽了一個學期,也許我算是嚴老師二十多年貝多芬課的一個非正式的關門弟子吧。如果還有這樣的機會,真的推薦每一位愛樂者都能都聽一聽這樣的課程,一定有所啟迪,受益匪淺! 附: 嚴老師的愛樂經歷簡述(憑藉記憶寫的,不盡然準確): 中學時代曾經就讀於一個音樂學院,當時就喜歡上了貝多芬。1948年畢業於清華大學外語系,專業是英語,畢業后因為參加政府赴東德的一個代表團開始學習德語。曾經在萊比錫工作過,因此有機會聽許多萊比錫布商大廈的演出。文革期間下放勞動,因為插秧的時候哼着貝六的旋律受到批評。文革后開始在北大講授貝多芬課程,並任拜羅伊特大學教授。嚴老師講授的音樂和翻譯的作品(比如Wagner的名歌手等)影響了一大批愛樂者。

返璞歸真的浪漫 看了一整個單元的小說,喜歡的唯獨《邊城》一篇。憤世嫉俗的無聊批判抄抄筆記也就夠了,唯有這一篇如同新風初來,令人耳目一新。 我們是在現代社會呆久了也差不多麻木了,一切的一切我們都認為是自然而然的。然而小小的邊城,如此之清新讓我們看到何為真正的自然。這實在是一個理想的故事,清秀的山水,純樸的人家,蘆管和夜半歌聲的浪漫;雖然單單缺少一個完成的結局,然而,這種看似“未完成”也許卻成就了文章的完美。想象着月光下的小城,夢中的虎耳草和天籟的歌聲,如入其境,心完全沉靜下來。 繁瑣的現實確實太過浮躁,各自的人們尋索着各自的幸福。人們宣揚着個性,卻往往丟失了自我;人們追求着浪漫,卻往往迷失了真正的愛。年輕的人們“擺酷”,在形象上不斷獨立着自己,與人交流愛理不理,對一切事物假裝冷漠;然而,在心中卻空空如也無所依託。如果沒有自己的思想,倒不如回到古樸的邊城,找回屬於自己的心靈空間。人們談論着浪漫的故事,在麥當勞約會;追尋着Cappuccino和Dolce Vita的香氣;情人節送上令人驚奇的禮物;半夜觀看流星雨默默的許願,也許這些都是很吸引人的美事,但是這為了得到而追求的挑戰,卻未必是真正的喜愛;而那夜晚月光下小船上的歌聲,夢中朦朧的心動,卻不知比坦白的表露浪漫多少倍。 於是現實實在太浮躁了。人們白天忙忙碌碌的不知所為,晚上卻坐在窗前嗅着深夜的氣息哀嘆人生。人們心中充滿這種矛盾,在不知所謂的一天一天中成長衰老,抹去少年的銳氣,消散青春的熱情;然而科技發展了,社會進步了,年輕的人們投入更緊張的新生活了。所以就如十九世紀浪漫主義的作曲家們寫長長的規模宏大的曲子,二十世紀現代作曲家們創造着各種不和諧的聲音,因為現實已經打破了天然的和諧,只有深沉的音樂才能表達複雜的靈魂;而如今人們的愛好卻開始回溯到三百年前的“巴洛克”音樂,特別是不朽的老巴赫,Bach就是小溪(德語),幾百年來靜靜地流淌着,但如今人們發現他時,卻早已是汪洋大海。他的每一段看似平凡的旋律都引起了人們無限的遐想和深深地思索,思想的深度甚至遠遠超過現代作曲家傾盡一生的結晶,巴赫的每一個音符都是心靈的交通、虔誠的禱告。在樹木蔭蔭的歐洲小鎮,每周人們去高大的教堂唱新譜的大合唱,一年年春去春又來,花落花再開,不變的是人們感恩的心。這是相當簡單樸素的生活,然而就如我們的湘西小城,歲歲年年,自然而親切。 因此,現實確實實在是很浮躁了。如今,白天我們在各種無謂的喜樂和哀愁中度過,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在想什麼。到了夜晚就如我這樣寫着難懂的周記,痛思過去的過失和墮落。然而第二天卻拋棄一切思索,又馬不停蹄地疲於奔命了。 現實也許如此:真正的自我越來越少,真正的自然越來越少。 不過,夜晚的胡思亂想若能使我們免於在浮躁的現實沉淪,那也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如果夢裡還能夠隱約聽到傾心的美妙歌聲,聞到青草的濃濃氣息,感受到真心的微微跳動,返璞歸真,遠離塵囂,完全休憩,那倒真是理想的避難所,也實在不枉乎沉思半宿了。 2002年03月10日夜 近日想到鳳凰,於是又想到這篇文章。雖然邊城終究是茶峒而非鳳凰,但是畢竟也是近了。當年的邊城在我心中如同桃源,返璞歸真的浪漫,便是我淡淡的追尋與夢想。幾年,長大消磨了壯志與雄心,痛苦增添了迷惘,迷失卻沒有回到自然,這個夢如今仍在心中,仍然是夢,茫茫的尋覓,但是畢竟更是遠了。 夜一樣的沉,遠處,卻沒有歌聲。 “這個人也許永遠不回來了,也許‘明天’回來!” 2005年07月12日夜

聽聞雜記(2005年1月21日) 暑假在家,於是有時間多看多聽一些東西。隨手寫一些東西,既能夠留下一些更深的記憶,也能夠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得到一些新的思考和體會。 這次寫三個片子,一個是普羅藝術出版的《The Berlin Philharmonic Story(柏林愛樂的故事)》,副標題是Views of Free Orchestral Republic(“自由管弦樂共和國”寫真),據說這是Furtwangler對柏林愛樂的評價。這個片子大約拍攝於Simon Rattle接收柏林愛樂之前的一段時間,片中結合解說、採訪、歷史錄像等方式介紹了柏林愛樂的歷史、現狀和樂團的氣氛、精神和風貌。歷史的問題我就不敷述了,這裡談一些故事和自己的理解吧。柏林愛樂的五位指揮中,Hans von Bülow是唯一沒有留下任何影音記錄的一位,不過他為樂團做了大量的工作,把一直因為對原有機構不滿意而分離出來重新組建的新樂團帶上了正軌,並且留下了許多傳統。Bülow之後是匈牙利指揮家Arthur Nikisch,他留下了歷史上第二個Beethoven第五交響曲的完整錄音,這個錄音可能也為大家所熟悉了。如今,已經採訪不到當年才Nikisch棒下演奏過的音樂家了,片中展現了一些當時音樂會的圖片和門票。從圖片中我們可以看到二十世紀一二十年代的風貌,一個個大腹便便得留着大鬍子的音樂家,和現在迥然不同,讓人們想到斯蒂芬·茨威格對那個昨天的社會的描述(見《昨天的世界》)。Nikisch之後Wilhelm Furtwangler接掌柏林愛樂,三十年代無疑是他們合作的一個黃金時期,當時的柏林成為了世界音樂的中心,片中有一張當時世界上五大指揮家(Furtwangler、Toscanini、Strauss、Waltere等)在柏林的合影,可見當時風氣之盛。Furtwangler對柏林愛樂的影響是相當深遠的,至今仍然有相當多的富老當年的部下能夠給我們述說他們的故事。柏林愛樂有一位很尊敬Furtwangler的鼓手,他在多個紀錄片裡面說過Furtwangler的故事。他說,他當時在樂團裡面擔任鼓手,同時也順便學習作曲和指揮。有一次,一位客座指揮正在指揮演奏,他對照着總譜聽着樂團怎樣演奏,突然之間,一個奇妙的變化發生了,樂團的聲音完全不同了,變得更加通透明亮,他非常非常詫異,太起頭來,看見Furtwangler出現在排練廳的門口。由此可見Furtwangler對於樂團的魔力,他已經不僅僅是一位指揮,指導着柏林愛樂在藝術上的前進,而更是一位用目光與眼神與樂團在精神上交流的支柱。納粹掌權以後,整個德國都面臨著災難,Furtwangler也不能夠例外,早先他接收了一個官方職務,但是因為Paul Hindemith被納粹禁演,他毅然辭去了一切的職務。從那以後,戰爭期間他名義上不再是柏林愛樂的指揮。但是不久,他又重新開始執掌樂團。他保護了一些猶太音樂家,並且保障了樂團成員的生活,一些老團員在片中回憶起這些情況。他從來沒有加入納粹黨,但是在一些情況下他也不得不為納粹演奏。戰爭的最後一年他逃到了瑞士,直到1947年回來。一位樂團老成員回憶起1954年Furtwangler去世的時候,他們正在和Celibidache在泰坦大廳排練,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呆住了,痛苦不堪。有的人馬上表示,他(Furtwangler)不在了,他再也不想從事音樂了,從明天開始他做一些和音樂無關的事情。由此可見富老對樂隊成員來說,不僅僅是一位指揮家,更是他們精神的支柱之一。之後的故事大家應該都很了解了,Herbert von Karajan執棒35年,帶領柏林愛樂經歷了另一個黃金時期,直到他逝世前。之後是Claudio […]

聽聞雜記(2005年1月18日) 很久沒有寫東西了,最近適逢考期和寒假回家。其實這段時間還是聽了、看了不少東西的,在此信手隨便瞎寫一些吧。 最近看了兩本書,一本是葉永烈寫的馬思聰先生的傳記。該書是1990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一次偶然在北大的周末文化市場上找到。書寫得比較通俗,就和小說似的,看起來很順暢。馬思聰先生可以說是中國最早成名的小提琴家了,早年留學法國,曾就讀於巴黎音樂學院,回國後作為小提琴演奏家和作曲家成名,在廣東私立音樂學院(任院長)、中央大學、中山大學等學校任教,抗戰期間輾轉華南,后在重慶勵志交響樂團等樂團人指揮。據作者所說,馬先生在重慶以及以後在上海期間與李凌、喬冠華等共產黨人士熟悉,之後認識了周恩來。在國民黨統治後期,馬先生似乎對當時的時局不滿,而和共產黨關係密切,於是後來他從香港到北京參加了第一次政協會議。1949年以後他擔任了中央音樂學院的挂名“院長”(院務由呂驥等中共黨員負責)。儘管不斷有大大小小的政治運動,但是從1950年起的十年是馬思聰獲得最多榮譽的時期,作為中國的音樂大使參加了很多國際活動,值得一提的是1956年擔任了Chopin比賽的評委,並在賽前給傅聰一定的指導。之後和David Oistrakh以及Zimbalist一起擔任了Tchaikovsky比賽的評委團主席,並指導了參賽的劉詩昆。文化大革命中,馬思聰受到很大的衝擊,忍受着非人的虐待,最終終於偷渡至香港併到美國政治避難,該事件也在國內外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據作者說周恩來把此列為他一生中很遺憾的兩件事情之一。文革結束后他一些渴望回國,但是受到種種問題的干擾,最終未能如願。傳記本身並不是很深刻,文革以前的部分作者不斷渲染馬先生和共產黨的關係密切,之後話鋒一轉開始敘述馬先生的悲慘遭遇,我覺得明顯看出作者言而未盡,固然有所矛盾。但是此書讓我了解了一位中國的音樂家。馬先生的作品我聽過不多,《思鄉曲》自然是有所耳聞的了,我覺得是一首結構上相當成熟的小提琴小品曲,旋律優美。還聽過一次他的《山林之歌》,我覺得堪稱中國管弦樂作品的典範。馬先生的作品涵蓋廣泛,除了小提琴曲之外,還有室內樂、練習曲、歌劇、交響曲,當然還有一些應景作品,比如少先隊隊歌等等。從作品和藝術成就來說,他絕不在三位“人民”作曲家(聶耳、冼星海、施光南)之下。而他一生遭遇坎坷,歷經了成就、辛苦與磨難,點點滴滴折射出二十世紀中國知識分子的命運。 還有一本書就是Bach的傳記《巴赫:世人稱頌的樂長》(上海譯文出版社)。這本小書本來就是為了青少年寫的,比較通俗易懂,而且確實可以從中得到一些啟發。原來看過一些學術性的Bach傳記著作,比較之下,認為該書敘述比較準確,真實地反映出了一個作為虔誠的新教徒而後才使音樂家的Bach。該書值得向入門者推薦。 另外看了兩部紀錄片,一部是《Pablo Casals: El Cant Del Ocells》,據片上說翻譯作“白鳥之歌”,是一周Casals喜愛的安可曲的名字,我不懂西班牙文,故無從考證,不過似乎天鵝在日語里寫作“白鳥”,也許也可譯作“天鵝之歌”?這部影片全部用第一人稱敘述(敘述着扮作Casals或其父母、朋友,並採訪了一些親友),又一些演員表演了他一生中的片斷,並夾雜了Casals生活和演出的老錄像。原來也看過一本Casals的自述性傳記。Casals在大提琴上的不朽成就人人皆知,而我認為該片突出了其作為一個信仰民主、扶持人道的人權鬥士的堅強毅力和傑出人格。Casals不僅僅是歷史上最偉大的大提琴家,也是時代中永遠的英雄,他用他的琴弓和指揮棒戰鬥,為世界上無數人帶去了光明和希望。如今為了商業的藝術家悄然增多,而這樣的鬥士也愈加離我們而去了。 還有一位音樂家,雖然並沒有Casals這樣讓後人高山仰止,但是也以自己傑出的人格和卓越的品質幫扶了許多的人,那就是Issac Stern。對了!我看的這部影片就是《From Mao To Mozart: Issac Stern […]

這是一場期待了很久的演出。今年夏天ifc演出Bach的St Matthew Passion(聖馬太受難曲,SMP)以後我就一直在等待這場演出。演出前我花了一天的時間從各方面都作了準備。演出的時候,我帶了一份自己編排的King James Version(KJV,欽定本聖經)、New International Version(NIV)和和合本中文聖經對照的Messiah歌詞,以及一本Novello於1941年出版的Messiah總譜(Pocket Edition)。 這次演出的是ifc(國際節日合唱團)樂團和合唱團。這個組合這兩年來在國內普及合唱藝術方面可謂居功至偉,完成了Mession、SMP高難度宗教合唱極品的演出,還演奏了Britten、Stravinsky等作曲家的作品,這些作品在國內都是難得一見的,足足讓愛樂者們一飽耳福。今天請來的指揮是來自Norway(挪威)Opeara Bergen(卑爾根歌劇院)的Anner Randine Overby(安娜·奧維)女士,從資料上看,她應該有着豐富的宗教合唱指揮經驗,並且曾經在北京指揮過Brahms的A German Requiem(德語安魂曲)等。 演出樂隊的編製比較小,三十人左右,而且以弦樂為主。雖然說是小樂團,但是和現在流行的真本演奏還是有着較大的差別的:使用的樂器肯定都是現代樂器,而且編製完全和Handel當時的情況不同,最明顯的是沒有羽管鍵琴。其實如果要真本的演奏Messiah,羽管鍵琴的作用非常重要,絕對是不可少的。令人欣慰的是和以前演SMP一樣,有管風琴的演奏。(這裡順便說一下,Messiah的編製可以很靈活的,我手裡這個袖珍總譜就只有兩個器樂聲部,加上一個或者多個合唱聲部。而在國內教會演出Messiah選曲的時候往往使用一台鋼琴伴奏)合唱團大約50人,其中女聲佔了2/3,稱不上龐大,聽起來還是有足夠的氣勢的。 原來期望演出的版本能夠使全本,但是很遺憾的是演奏的是選本,只有原本的一半左右。具體的是1-17曲(從Overture到Glory to God,按照通常的劃分)完整保留了,然後從18到43都刪除了(第一部分的後半到第二部分倒數第二曲,Rejoi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