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虔中與主相遇:至聖之主今受傷(O Sacred Head, Now Wounded)新譯  A new Chinese translation of “O Sacred Head, Now Wounded”

復活節時翻譯了一首詩歌,“O Sacred Head, Now Wounded”,英文版有11段。這首詩歌常見的翻譯是劉廷芳博士於1929年完成的,題目叫“至聖之首受重創”,也有一些詩歌本稱之為“受難歌”,翻譯了其中的四段。從譯文的角度來說,這個翻譯用語非常優美,那時的國文水平,實在是今人難以企及的。我很喜歡這個翻譯,但是對於現今之聚會,未免有些晦澀;另外我一貫堅持,每首詩歌都是一個整體,作者寫了多少段,是不能拆分的。因此斗膽在前輩翻譯的基礎上,重譯了全部十一段歌詞。在談譯文之前,先分享一下作者和這首詩歌的故事。

一、明谷的伯納德(Bernard of Clairvaux)

中世紀的歐洲,是一個“基督教”的世界。宗教改革以後,由於和羅馬天主教的分野,復原教(新教)中的信徒對於中世紀歐洲教會的評價也多是比較負面的。而在教會之外,對於中世界也有廣泛的偏見,一些人文主義者稱中世紀早期甚至整個中世紀為黑暗時代(Dark Age)。因此,當人們把這段時間當成一片黑暗的時候,也常常忽略了其中一些聖徒的美好的見證。
實際上,相比與如今教會受到世俗化嚴重影響的狀況,雖然一些做法我們並不贊同,但是中世紀教會許多敬虔的傳統是我們應當學習的。例如修士和隱修制,從復原教的立場看來,是不贊同這種苦待己身的做法的,但我們可以確實的看到,許多修士是在捨棄身體的舒適去努力的追求敬虔。改教以後,平信徒不能閱讀聖經這種不合理的規定被廢除,信徒對神的話語有了更多的了解。但是在許多復原教教會,對於聖經的理性解釋和對於教條教義的爭論,成了教會生活的主要方面,而原先大公教會(Catholic Church,在宗教改革以前指歐洲西方的教會,在宗教改革以後才指天主教會)中敬虔的傳統,卻慢慢丟失了。
這首詩歌的作者明谷的伯納德(Bernard of Clairvaux),就是我們所不應當忽視的一位在中世紀敬虔追求主的聖徒。在他的詩歌中,我們可以深切地體會到他和主親密的交通。這裡先簡要敘述一下他生平的見證。


Bernard of Clairvaux(1090-1153)

Bernard於1091年出生在法國的楓丹(Fontaines),父母都是貴族。母親Aleth是一位非常敬虔愛主的姊妹。她懷Bernard的時候曾有這樣一個異夢,夢見一隻紅棕點的小白狗,很兇悍地狂吠著。她去請教一位長者,他說,“這孩子生下來,要成為神家中忠誠的看門者,而且是最有力的出口”。
在母親的管教下,Bernard從小就培養出單純、順從、殷勤和勇敢的性格。雖然有許多世俗的朋友,也受到許多世界上的誘惑,但是他還是把自己交託在主的手裡,求主幫助他對付肉體的情慾,也把生命完全獻給主。17歲那年,他的母親去世了,死的時候非常安詳,彷彿躺在主的懷中。也許是因為這一件事情,詩人對於死亡和永恆有著特別深邃的思考。在本文要談到的詩歌中,他多次提到離世的時候要與主同在。詩人說,“以後在我的一生,我遇見每一件事情,我總要拿‘永遠’來衡量它,看它是否是為‘永遠’效力的呢?
二十歲的時候,Bernard彷彿感到從天而來的呼召,去參加十字軍,做一位耶穌基督的戰士。(我們現在談到十字軍東征,受到不同史觀的影響,多半是負面的評價。但是當時還是第一次十字軍東征,許多信徒都是單純抱著為主爭戰的心而去的。)有一天,當他正在騎馬前行的時候,突然深陷在沉思之中,世界的虛榮浮華在他腦中一一呈現。這時,在他心中有一個聲音說,“凡勞苦擔重擔的人、可以到我這裡來、我就使你們得安息。我心裡柔和謙卑、你們當負我的軛、學我的樣式、這樣、你們心裡就必得享安息。(太11:28-29)”主耶穌的話語打動了他的心,使他充滿了對天國的渴望。於是,他在路邊的一間教堂停下,跪倒在祭壇(與復原教教堂不同,天主教堂常有祭壇altar)前,傾出全心向主禱告,於是平安降臨在他身上,他深知那是神的回應,也知道他在基督裡已經是新造的人。於是,他做出決定,放棄成為武士的心志,決心負起神的軛,就是學習基督的柔和與謙卑,去做神的僕人。
在22歲那一年,Bernard進入了當時最貧窮、不為人知但是嚴謹追求神的西妥(Citeaux)修道院。雖然一度有家人的反對,但是神在他家中做工,在一年之內,有三十位青年與他同去,其中三位是他的親兄弟。
使徒保羅說,“只是要棄絕那世俗的言語、和老婦荒渺的話、在敬虔上操練自己。操練身體、益處還少.惟獨敬虔、凡事都有益處.因有今生和來生的應許.這話是可信的、是十分可佩服的。(提前4:7-9)”在修道院中,Bernard花許多時間來操練敬虔。後來,他說,“在我才出來服事主的時候,我知道我自己沒有什麼,我也不為自己做什麼,我只是喜歡取下一小束沒藥,放在我的心旁。藉著這一束沒藥,我默想我們的主一生所有的痛苦和患難特別是祂在十架上所喝的那一苦杯,還有祂埋葬時所裹的沒藥。只要我活著,我就要寶貴沒藥的香氣,充滿我所引起的回味。我永遠只看重主為我所做成的恩典,因為在祂的死里,我找著了生命!”“這無窮的回味,一直為我存留,沒有人能夠奪去的,這束沒藥要一直藏在我的懷裡。公義的完全、一切的智慧、救恩的豐富和主所做的一切,都藏在沒藥的奧秘裡面。”“有的時候,我從這些奧秘里,暢飲一服叫我得益的苦劑,隔了一段時間,我發覺它變成安慰我的喜樂油,在我窘迫的環境中扶持我,也在我亨通的時候收斂我。這沒藥不只在我的心中,這是神所知道的,也從我的口中和筆尖流露出來,這是你們所知道的。認識耶穌和祂的十字架是我一生所學的全部!
1115年,進入西妥的修道院三年之後,Bernard被差派到一個名為Valley of Absinthe(苦艾谷)的地方去建立一座新的修道院。當他們一行到達的時候,正好艷陽高照,他們就將那個地方改名為Clairvaux(光明谷)。在這之後的年歲,這裡稱為了弟兄們過信心生活和敬虔追求的操練之地,也成為教宗、主教和君王們經常訪問資詢的地方。
除了在敬虔上的追求,Bernard也擔負其他的指責,為“從前一次交付聖徒的真道竭力的爭辯”。當時有一位知名的神學教師Peter Abelard教導一種類似與現今的相對主義的學說,認為一切真理都應該經歷挑戰:一個神學上的真理,在哲學上有可能不是真理;而不是真理的東西,有的時候也是可信的。在他本人的神學觀點上,他自己發明出一套三位一體理論,認為父、子、靈是三位大不相同,屬性有異的神;另外他認為基督在十字架上,並沒有代人付上贖價,祂的死,不過是父神的手段,為要藉祂捨身流血的大愛來打動人心而已。(在“陰謀論”流行的今天,我們看到這種說法仍然是多麼“打動人”。)1141年,Bernard根據聖經指出了Abelard的十三條錯誤,很快,教宗和主教們都接受他的斷案,宣布Abelard的學說為異端,保護了正統的信仰。Bernard為真理辯護的行為,也印證了他母親在懷他的時候所見的異象。
1153年8月9日,Bernard平靜地被主接去。在他離世歸主前的一天,他召聚了弟兄們,勸勉他們說:“我沒有留下什麼好榜樣給你們,但有三點,卻是我盼望你們可以好好效法我的,這三點是我一生牢記在心,盡力遵守的。第一,我總是寧可多信任別人的意見,而少信任自己的意見。第二,當人家傷了我的時候,我絕不找機會報復他。第三,我盡我所能的,避免為難別人,萬一我那樣做了,我就盡力平息它。

二、詩歌的相關信息

這首詩歌是Bernard所寫的一首長詩的一部分。原詩的題目叫做“Salve mundi salutare”,意思為“我稱頌世人的救恩”,一共七個段落,每段有五十行,共有三百五十行,分別向主在十架上的七處傷痕禱告,即腳傷、膝傷、手傷、腰傷、胸傷、肋傷和頭傷這七處。詩歌的1495年版本的序言中說:“這是聖伯納多最神聖、最敬虔的禱告。做詩的緣起,是有一次在異象中,救主從十架上垂下來,伸開祂的膀臂擁抱著伯納多。
最後一部分的第一句歌詞為“Salve caput cruentatum”,講述耶穌的頭所受的苦楚,翻譯成英文之後的題目是“O Sacred Head, Now Wounded”,即“至聖之首受重創”。
這段詩歌被路德宗聖詩作者Paul Gerhardt翻譯成德語並收入他所編撰的詩歌集中,首句翻譯為“O Haupt voll Blut und Wunden”。Gerhardt本人也寫了許多聖詩,但他最喜愛的仍是這首“O Haupt voll Bluttund Wunden”,當他臨終彌留的時候,他請人為他唱這首詩歌。
Gerhardt編撰詩歌集的時選用的旋律,原本是Hans Leo Hassler所寫的一首世俗愛情歌曲,他做了一些改編。需要特別指出的是,我們現今所熟悉的旋律,是John Sebastian Bach(巴哈)改編的作品。這也是巴哈本人最喜愛的一個旋律之一。在他的“馬太受難曲”(全稱“根據‘馬太福音’所寫的受難曲”,St. Matthew’s Passion)中使用了五次,在約翰受難曲和其他復活節音樂中也多次出現,甚至在聖誕節清唱劇(Christmas Oratorio)的結束的合唱中也都使用。
英文版也有許多不同的翻譯,其中流傳最廣的是美國長老會牧師James Waddel Alexander的版本,題目即“O sacred head, now wounded”。
教會史學家、中世紀聖詩學者Philip Schaff(1819-1893)曾如此說:“這首古典的名歌,自拉丁文譯成德文,又由德文譯成英文,不但沒有減低其原有的感力,且能以不同的言語,同樣有力地表明來自救主捨身替死的大愛,以及我們由衷的感恩。

三、全詩翻譯

如前面所述,Bernard原本的詩歌是7段350行,目前普遍流傳的只是最後一段的譯文,英譯本分為11段(據稱,英譯本也在原本基礎上有刪減)。更遺憾的是,中文的譯文甚至沒有將這11段歌詞都翻譯過來,只是截取了其中的一部分。因此,當我決定在教會復活節的敬拜使用這首詩歌的時候,我希望增修較老的翻譯以復合現今會眾的需求;另一方面,我也感到有負擔要將這首詩歌完整的意思呈現出來。
我盡量在每一行之內和原詩對應,但是這個翻譯並不是完全的直譯。有一些缺乏背景或上下文就很難以明了的部分,我會使用一些其他的說法代替(例如第一句,直譯應當為“至聖之首”或者“至聖之頭”,但是如果不知道全詩的是在寫基督身體的不同部位的受傷,很難理解這裡為什麼突然出現“頭”,所以改作“至聖之主”)。作為一個聖詩作者,Gerhardt在翻譯為德文的時候採用了是自由筆法;我自己也寫過一些聖詩,我也彷彿能夠明白他的心意,就是在字句上,並不是要拘泥於原來的表述方式,而是力圖讓讀者能夠明白其中的精意。
翻譯的過程是非常美好的。在那幾個小時中,我彷彿和作者在一起禱告,一起親近神。這首詩歌真是一受傾心禱告的詩歌,是作者在向神傾吐心中的說話,是信徒和主親密的交通。因此,在翻譯的時候,我也避免使用太大太深的詞匯,而是盡量採用一些比較直接、情感強烈的詞句。在其中幾個段落使用了重疊的詞,一方面是為了復合歌曲的旋律,另一方面也是要增強這種效果。
在詩歌裡面,詩人並不局限在描述基督受難的苦楚,而是在禱告中對主的受難對死亡對永恆有很深刻的思考。整個詩歌的調子,前面是為主受苦而感到的悲憤和憂傷;中間主要是為自己的罪痛悔,並且為主所成就的救恩而獻上的感恩,要去追求與主的同在;後一段是堅定、勇敢的宣告,因主藉著死敗壞了掌死權的,祂已經得勝。所以在詩歌的後幾段,詩人在強調的是與主連結,並且期望在離開世界的時候進入與主永遠的同在。從這個角度考慮,譯文在不同的段落,也有不同的語氣。例如,原文兩次出現十字架,並沒有修飾語,但是我將前一處修飾為“寶貴十架”,而最後一段則使用“榮耀十架”。因為主耶穌的受難對於我們每個信徒是寶貴的,是要觸及到我們心中的;而主的死又是得勝的,祂已經復活進入榮耀中,我們將來也要在榮耀裡與主同在,這是何等大的盼望!所以,全詩結束在“我將定睛於救主,榮耀十字架上。因信我與袮相擁,袮已戰勝死亡!”我相信,這不僅是一首受難歌,也是基督徒因著主在死亡面前誇勝的明證,是堅定的榮耀的凱歌。
1、
至聖之主今受傷 憂傷羞辱難當
世人輕蔑戲弄主 唯戴荊棘為冠
仰望慈容何慘淡 忍受辱罵鞭傷
聖容此刻竟黯然 當日明如晨光
2、
愛主!袮為何受苦 甘為罪人喪亡
我罪!我罪何其重 袮卻為我受傷
我主!親愛的救主 我應得袮刑罰
大愛!何等的大愛 賜我永遠恩光
3、
至高聖容何竟遭 嘲笑戲弄譏諷!
萬有本當敬畏主 在袮眼前逃遁
仰望慈容何慘淡 忍受辱罵鞭傷
聖容此刻竟黯然 當日明如晨光
4、
如今袮容顏消褪 昔日美麗輝煌
在袮紅潤嘴唇中 曾滿恩言流淌
冷酷極刑奪生命 救主走向死亡
世界喧囂爭鬧中 交付生命力量
5、
我應受袮的苦難 袮卻為我擔當
全是!全是我過犯 為何袮受重創
讓我撲倒袮腳前 悲憤彷彿應當?
主求袮賜我憐憫 莫要將我遺忘!
6、
有何言語堪感激 主袮是我最想
袮為我悲傷喪亡 此愛存至天荒
主!我要永遠屬袮 讓我傾袮慈懷
永不!永不離開袮 愛比生命更長
7、
大牧人求接納我 歸袮守護有方
至大祝福已賜我 神恩無盡無量
在袮唇中滿恩言 真理慈愛久長
袮靈常常領我到 至高喜樂天堂
8、
我與袮再無別離 時刻我在袮旁
主!求袮莫拋棄我 若我讓袮心傷
當我長離此世時 死陰幽谷森森
在袮至深怒氣中 緊抓袮的臂膀
9、
無口能述這喜樂 超過世間千萬
袮身體已為我捨 讓我安然隱藏
生命之主配作王 應得無限榮光
呼出我靈全向袮 在寶貴十架旁
10、
救主!求袮親近我 當我面向死亡
袮同在我心歡暢 永不將我遺忘
我將與世長離別 彼岸卻不孤單
但求去盡我苦痛 袮已為我受傷
11、
是我安慰與盾牌 臨別更顯剛強
在那臨終一刻時 將袮受難回想
我將定睛於救主 榮耀十字架上
因信我與袮相擁 袮已戰勝死亡!

附一:詩歌的其他翻譯

一、劉廷芳博士(1891-1947)於1929年的翻譯,最通行的中文譯本,根據英文版翻譯。劉廷芳曾經任北京大學心理系教授,燕京大學宗教學院院長,曾出版《生命雜誌》、《真理周刊》。
(一) 至聖之首受重創,希世痛苦難當;
遍壓荊冠皆恥辱,譏評,嫌怨,懮傷;
仰瞻慈容何慘淡?想見滿懷凄愴!
此刻愁雲掩聖范,當年基督輝光。
(二) 眼見我主英勇力,戰爭中間消盡,
眼見冷酷的死亡,剝奪主身生命;
嗚呼痛苦又死亡,因愛萬罪身當!
懇求施恩的耶穌,轉面容我仰望。
(三) 我用何辭來感謝,如斯高誼奇恩,
成仁臨難之悲哀,無量慈悲憐憫?
懇求收我為弟子,忠愛永不變更;
千萬千萬莫容我,離開主愛偷生。
(四) 將來與世長別時,懇求迅速來臨,
賜我自由與安慰,昭示寶架光明;
凡百守信而死者,因愛雖死猶生;
願我微心起大信,與主永遠相親。
二、趙紫宸博士(1888年-1979年)的翻譯。趙紫宸是燕京大學宗教學院教授,兼任中文系教授,曾任宗教學院院長。
(一) 低眉垂首血迸流,主戴荊棘冠冕,
受盡嘲誚與怨尤,擔當痛苦、憎怨;
慈容慘澹日陰翳,天地為人色變,
疇昔歡顏如晨曦,於今只成追念。
(二) 我當如何獻感謝?至親至愛靈友!
吾主垂死猶憐恤,此恩天高地厚;
我願永遠躡聖蹤,永遠為主馳驅,
縱遇勞苦與險凶,此愛終當不渝。
(三) 懇求當我辭世時,指示十架於我,
引手援我莫遲延,解我重重羈束;
我舉雙眼注視祂,一心虔誠敬崇,
靈火滿路向天家,翱翔於主愛中。
三、信義宗(路德宗)詩歌本根據德文版的翻譯
(一) 哀哉,我耶穌聖首,傷痕、血跡皆有,
戴上荊棘刺冠冕,如此凌辱甘受;
主在天上極榮顯,天地都歸掌管!
而今在世多愁苦,皆因世人罪愆。
(二) 哀哉,我耶穌苦像!精神全然失喪,
槍孔水血一齊流,便成衰病模樣;
主受痛苦至死亡,將眾罪奴釋放;
施恩之主,莫棄我,轉面,容我仰望。
(三) 哀哉,我救主受苦!全為罪人益處,
被釘十架為我死,因我作罪奴僕;
我今俯伏在主前,思想主愛無限,
求主看顧,仍施憐,賜我豐富恩典。
(四) 我用何辭來感謝,為我捨身良友?
因主憐憫無止息,極大悲苦忍受;
求主使我永屬你,愛主之心長久,
懇求千萬莫容我,忘主所受苦楚。
(五) 若我臨終去塵世,願主護我不離,
寶架恩光常照耀,使我惟主是依;
求主親來釋放我,助我篤信不疑;
信徒臨終藉主愛安然朝見上帝。
四、小群詩歌中的翻譯,可能是倪柝聲弟兄和其同工翻譯的。
(一) 哦,滿了傷痕的頭,滿了痛苦誶詬,
受盡萬般的試煉,又戴荊棘冠冕;
這頭今日已得榮,已得聖徒歌詠,
可憐當日受死傷,在加略木頭上。
(二) 你的面容原超凡,如同光明太陽;
父神一見就悅納,竟受罪人唾打。
主,你所受的一切,都為我們罪孽;
我們債務得清付,你卻被人剪除。
(三) 我們想到你痛苦,又想到你無辜;
我們又滿心歡喜,又是感激無既!
阿,當我們正如此,念你十字架時,
就是生命全舍棄,損失還算利益。
(四) 我們救主——危難友,我們報恩無由!
當你流血為我死,你的痛苦誰知!
求你使我從今後,天天記念髑髏,
直到被提進榮耀,永遠與你相交。
五、小群詩歌中另一個版本,可能是由不同的英譯本翻譯而來。
(一) 主你聖首滿傷跡,懮羞使你頭垂;
你的冠冕是荊棘,蔑視辱罵四圍。
何等蒼白的臉面——濫被凌辱摧毀;
從前發光的榮顏,如今何等憔悴。
(二) 生命之主何榮耀,本享何等福樂;
奇妙故事我知曉,今你所受為我。
你的懮愁和苦情,皆為罪人福祉;
我的所有乃惡行,你的卻是受死。
(三) 為你受死的懮苦,為你恩憐無極,
我口無語能盡述我心所有感激。
使我屬你不變更,縱使我力敗頹;
使我莫苟且偷生,若向你愛減退

附二:視頻資料

1、管風琴配樂

2、馬太受難曲中的片段,德語演唱

3、一個英語演唱錄音

(國內弟兄姊妹請翻牆…或在國內視頻網站上搜索“受難歌”)

主要參考文獻:

1、伯納多小傳:http://www.churchinmarlboro.org/introduction/bernrd.doc
2、Gene Fedele、陳玲琇,信心的飛躍:70為基督勇士列傳,天恩出版社,台北,2007
3、其他網絡資料:http://en.wikipedia.org/wiki/O_Sacred_Head,_Now_Wounded
(本文原發表於“陳陽文存”,地址:http://www.chenyang.net/?p=752